【编者按】细胞免疫疗法作为已经被世界公认的第四种癌症治疗方法，其发展前景被资深肿瘤专家一致看好。近日，武警河南总院肿瘤生物治疗中心特约专家柯利群在出席河南省免疫学会学术研讨会期间，就肿瘤免疫治疗问题接受了《新希望癌症远程会诊》的采访。
新希望：柯主任您好，作为有着30年从医经历的资深临床肿瘤专家，您怎么看待前不久微信上流传的“化疗，史上最缺德的疗法”这一说法的？
柯利群：之前，有不少癌症病友也向我提起过同样的问题，看样子这个问题有一定的代表性。 我做肿瘤医生是从化疗起步的，随着对癌病研究的不断深入，可以这么说，我对化疗有着又爱又恨的感受。关于“化疗治标不治本”、“疗效差、毒性大”、“摧残机体免疫系统”、“促进癌症复发和转移”等差评和名人早亡实例已为坊间耳熟能详了，在此不予多评。客观地说，化疗是把双刃剑，它对身体的负面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但是，如果我们做医生的不去违背良心给病人过度化疗、违规化疗、单一化疗，而是适当化疗、循证化疗、综合治疗，部分癌症病人还是能从化疗中享受到瘤体缩小和症状减轻所带来的短期快乐和人生信心的。
新希望：我们知道您是较早持癌症干细胞和免疫缺陷双重致癌观的中国医生，您是怎么看待细胞免疫疗法目前的发展状况以及未来的应用前景？
柯利群：细胞免疫疗法在最近的十多年中取得了迅猛发展，已经成为世界上公认的第四大癌症治疗模式。当前在中国，作为细胞免疫疗法的主力细胞DC-CIK，首先它能够直接补充癌症患者体内不足的免疫细胞，直接杀伤癌细胞。其次，它能激活、修复癌症患者体内受到抑制和破坏的免疫系统，由患者身体自主产出特异性的免疫细胞，自主清除癌细胞。第三，其抗病毒和抗细菌的作用，有利于与病菌感染相关的癌病从中获益，如肝癌、胃癌、淋巴瘤、鼻咽癌、宫颈癌。第四，它安全无毒、作用持久。也正因为如此，2011年诺贝尔医学奖得主、著名免疫学家拉尔夫.斯坦曼教授依靠自己研发的免疫细胞治疗自己的胰腺癌，硬是将胰腺癌平均生存期由3-6个月延长到了4年！2010年美国FDA快速批准Provenge用于前列腺癌，也是基于对免疫疗法的认可和支持。全球最具权威的《science》杂志也将肿瘤免疫疗法评为2013年十大科学突破第一位。 总地来说，癌症的细胞免疫疗法在近年来获得了大量积极的临床研究数据，我们有理由相信细胞免疫疗法在未来有着广阔的发展前景和医疗地位，免疫疗法已经或正在为癌病朋友们的生命长度和宽度最大化作出重大贡献。
新希望：关于肿瘤免疫疗法的疗效评价，我们注意到这样一个奇特现象，就是海外舆论和国内外大牌专家多持肯定态度，而我国民众和一些“小医生”多持质疑态度。您有较长时间的国外医疗工作经历，您能否从另一个视角来客观地解读这种两极分化的舆情呢？
柯利群：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话题。我想从以下五个方面来回答。①疗效的预期不同。在国内，不少人（包括部分医生）还是不清楚癌症干细胞和免疫缺陷是癌病之本，他们特别在乎和纠结于那个业已存在体内很久的瘤体----癌病之标，并把瘤体的消亡作为评价癌症治疗有效的唯一标准。而海外民众和“大医生”早已接受了世界卫生组织（WHO）关于癌病是全身性慢性病的结论，自觉地将疗效评价标准由瘤体大小变化过渡到了生存期的长短和生活质量的好坏两个方面，其核心内容是“无痛苦地活下去就是硬道理”。免疫治疗实现了他们的上述预期。②时效认识差异。手术、放化疗等传统疗法是以癌病之标----瘤体为标靶的，相对于以治本为主、治标为辅的免疫疗法来说，传统疗法治标----减瘤体积显得更快、更直观些。③把控免疫疗法效果最大化的干预：癌症是个非常复杂的全身性慢性病，当前，影响免疫治疗效果的最主要问题是两个微环境，即“肿瘤微环境”和“免疫微环境”，这个问题没想到、不解决，那么，输入患者体内的那些免疫细胞就会成为“瞎子、聋子和跛子”，毫无战斗力，无法实现疗效最大化！以我所了解的信息，国内不少医院恰恰在“两微”方面无解，他们在为患者施行免疫治疗时只是简单地输注细胞，少了调控微环境这一极其重要的环节，所以，疗效不佳导致口碑不佳已是必然。④细胞培养工艺、细胞质量和疗程设计的差异。国外和国内少数机构的细胞培养有着一套完整的质量管理体系和标准培养流程，如武警河南总院肿瘤生物治疗中心采用最新的欧盟的GMP生产管理规范，培养出的细胞生物活性度大且稳定；疗程的设计也都体现规范化与个体化的高度结合。而国内有些医院在上述方面随机性大，因而难以提升疗效，并招致舆论诟病。⑤盲目跟风。相对于海外，中国民众和媒体人少有肿瘤知识或免疫疗法的体验、经验，对接收到的免疫疗法信息缺少独立的理性分析，多是人云亦云，以讹传讹。
新希望：我想问您最后一个问题。相比于国内外同行，武警河南总院肿瘤生物治疗中心为癌症病人提供的细胞免疫服务有何独特之处？ 柯利群：我们已经知道，机体免疫系统具有免疫监视和杀伤功能，当体内出现变异细胞时，免疫系统能够识别并通过免疫机制特异性地清除这些“叛徒”，抵御肿瘤的发生发展。但是，肿瘤细胞并非等闲之辈，在与癌病打交道过程中，我们发现肿瘤细胞它非常地聪明，它有多种办法来化解机体免疫系统对它的识别和攻击，从而得以在体内生存和增殖，医学上把这种现象称之为“肿瘤免疫逃逸”。从我们团队所掌握的情况来看，肿瘤免疫逃逸机制至少有三个方面：一是肿瘤细胞"低调、不张扬"，它通过降低自身免疫抗原的方式或将免疫抗原严实包裹的方式把自己混同成正常细胞，逃避免疫系统的“追捕”。二是善于建立“统一战线”，拉拢一些小分子活性物质当炮灰，对免疫系统开展“麻雀战”，干扰免疫系统对肿瘤细胞的“清剿”。第三，肿瘤细胞通过“扩军来壮大自己队伍”等动作，从源头上破坏其对手免疫系统的“征兵”和“征高素质兵”，力图使自已在“兵力数量和兵力质量”两个层面保住优势。针对这种免疫逃逸情况，许多医院、许多医生束手无策，眼睁睁地看着输入病人体内的免疫细胞被身体当作营养品吃掉了！武警河南总院肿瘤生物治疗中心根据全球多中心“肿瘤微环境”和“免疫微环境” 的最新研究成果，结合自己的临床研究经验，摸索出了在现有科技条件下调控“两微”的 “秘方”，使输入患者体内的免疫细胞能够发挥最大抗癌效应。前两年，我曾用这种思路、这种方法医治了一位预期存活期不足两个月的印度晚期肺癌病人，经过结合“两微”调控治疗，两个月后复查PET/CT，发现右肺和转移到纵隔、锁骨上淋巴结及骨的癌灶消失了，转移到脑部的病灶也明显缩小、活性降低了。 在当前许多医疗机构只是简单地给病人输注免疫细胞这种态势下，武警河南总院肿瘤生物治疗中心除了保证培养出的免疫细胞高活化度外（细胞活化程度低，意味着免疫细胞就是毫无治疗价值的一堆“破铜烂铁”），还与国内外高端研究机构通力合作，深入探讨癌症细胞免疫疗法更深层次的机理，特别注重“肿瘤微环境”和“免疫微环境”的双重调控，努力使中国肿瘤病人不出国门、河南肿瘤病人不出省界，就能享受到高品质免疫疗法带来的高效、无毒的医疗体验。我想，这就是武警河南总院肿瘤生物治疗中心最独特之处，也正是我们最核心竞争力之所在。 |
